光頭下意識一閉嘴。
陸向東上手直接捏住他的下巴,稍微一用力,“咔吧”一聲,下巴脫臼。
姜芷把藥丸彈進他嗓子眼,陸向東再一抬手,下巴復位,順帶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咕咚。”藥丸入肚。
“這……這是什么?”光頭嚇得臉都綠了。
“這是我家祖傳的‘斷腸散’。”
姜芷說瞎話不打草稿,“三天發作一次,要是沒有解藥,腸子就會一寸寸爛掉,比你拿斧頭砍人還疼一百倍。”
光頭一聽,兩眼一翻,差點又嚇暈過去。
其實那就是一顆主要成分是大黃和巴豆的通便丸,頂多讓他拉得腿軟,跑不了路。
但在這種心理暗示下,這光頭現在看姜芷,那就是看到了活閻王。
天邊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霧氣雖然還沒散盡,但能見度稍微好了一些。
巴圖大叔給準備的三匹馬確實是好馬,雖不神駿,但四肢粗壯,鼻孔大,一看就是能跑長途的主。
吉普車被留在了營地,算是送給巴圖他們的禮物——雖然這年頭沒油就是個鐵殼子,但也算是個念想。
陸向東把槍背好,翻身上馬,動作利落帥氣。
姜芷也不含糊,雖然前世很少騎馬,但這具身體的平衡感極好,加上原主在農村干活的底子,適應了兩下也就穩當了。
獨狼牽著那個光頭,光頭被綁著手,苦著臉跟在后面。
“各位,后會有期。”
姜芷沖著送行的巴圖等人一抱拳,頗有幾分江湖兒女的灑脫。
“活菩薩保重!”
身后,牧民們的呼喊聲隨著晨風飄散。
一行人鉆進了那片依然未散的白霧,朝著那條傳說中滿是懸棺的“駝背梁”進發。
這回京的路,看來注定是太平不了。
剛進古河道沒多久,四周的光線就暗了下來。
兩邊是高聳的風蝕土崖,形狀怪異,真像是一個個駝背的老人彎腰俯視著這群闖入者。
頭頂上一線天光,偶爾有幾只禿鷲盤旋,發出難聽的嘎嘎聲。
“都別說話。”獨狼壓低聲音,“這地方攏音,說話聲大了容易招落石。”
光頭在前面帶路,走得戰戰兢兢。
他雖然是本地土匪,但這地方平時也是禁地,要不是為了活命,打死他也不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