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一哭,我就得走。”
我不明白,迷茫的看著媽媽。
她對著我的時候無限溫柔,完全沒有面對爺奶他們的暴虐之情。
媽媽輕輕摸著我的頭發:“正統哭喪女,一生只能哭三次鬼。”
“你已經哭過三次了。再哭,你的命就給我了。”
原來如此。
第一次哭,是我被挖出來時,那兩滴淚,救了我們倆。
第二次哭,是為爺爺哭,換來了他的腿,也折損了繼母的胎兒。
第三次哭,是昨夜,繼母死時。
三次已盡,再哭,消耗的就是我的命。
我擦干眼淚:“我得自己來了。”
她笑了。
繼母的臉和我媽的笑,混合成一種詭異的溫柔:“對,你得自己來。”
她轉頭看向爺爺:“林大山,十年前活埋我的賬,怎么算?”
爺爺已經嚇傻了,褲襠里散發著惡臭。
他跪在地上,頭磕得砰砰響:“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
“饒了你?”
媽媽的聲音陡然尖利:“你活埋我的時候,可想過饒了我?你讓人打斷玉梅腿的時候,可想過饒了她?”
她抬手,指向爸爸:“還有你,我的好丈夫。”
“我懷著你孩子,你卻跟別的女人上床。我在棺材里哭,你在新房里笑。”
“這筆賬,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