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明顯看得出來,謝同志似乎不太喜歡他媳婦,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討厭他的媳婦。
難道謝同志婚姻不幸?他和他媳婦是包辦婚姻?不對呀,謝師長和蘭姨也不像會給兒子包辦婚姻的人,他們既明理,又開明。
反正喬星月覺得怪怪的。
她拿了謝中銘手中的扳手,“讓我來修吧,這水管要是漏到明天,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水。”
“小喬同志啊,你還會修水管?”
“我試試,應該問題不大。”
謝家父母趕緊側著身子從廁所里走出來。
喬星月走進去,蹲在水管前,擰開彎頭的接口看了看,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密封圈壞了,謝同志,家里有沒有不要的自行車內輪胎?有的話,再幫我拿把剪刀來。”
“剛好有,我去拿。”
謝中銘拿來了剪刀和廢棄的自行車內輪胎過來,見喬星月剪下一個密封圈大小的膠圈來,然后放到彎頭接口凹槽內,又把水管擰緊。
那動作快得如同是跟她做手術一樣,行云流水,相當麻利。
三兩下間,他和父親謝江都搞不定的水管漏水問題,這就被喬星月搞定了。
他彎著腰去瞧了瞧,真的不漏水了。
昏暗的燈影投下來,正好照著喬星月專注的眉眼,以及她烏黑的麻花辮,還有她辮子下面白皙如玉的脖頸。
謝中銘正要直起腰來。
下一瞬,喬星月起身回頭,一個不小心,和謝中銘撞在了一起。
猝不及防間,喬星月軟軟糥糥的唇,擦過謝中銘的額頭,她沒有想到謝中銘會突然彎下腰來。
站穩后,她趕緊說了一聲抱歉。
謝中銘搓了搓發燙的耳朵,“沒關系!”
喬星月想著剛剛他說起,他那處感染的事情,又干脆利落道,“謝同志,你那里感染了,我再幫你處理……”
話還沒說完,謝中銘斬釘截鐵,“喬同志,不用了,我明天去一趟軍區總醫院。”
……
大家各自回了屋。
黃桂蘭躺下來后,對著謝江說,“老謝,我瞧著小喬同志和咱家老四,還挺般配的。要是老四能和胖丫離婚就好了。”
謝江取下老花眼鏡,“咋的,你還想撮合老四和小喬同志,老四還沒離婚,這種事情可不能亂撮合。”
謝江躺下來后,黃桂蘭推了推他的胳膊,“老謝,胖丫胖就胖點,只要思想沒問題,我是對她沒什么意見的。可胖丫在茶店村經常偷雞摸狗,不是偷了張家東西,就是偷了李家東西。這五年茶店村給老四寄來的信,回回都是找老四要錢去善后的。這種女同志哪里有個軍嫂的樣子?你再勸勸老四,干脆和胖丫把婚離了吧,組織上肯定會同意的。”
謝江嘆了一口氣,“老四不是沒有這個想法,就是他還沒下定決心。”
黃桂蘭也嘆了一口氣,“咱家老四一表人才,就應該娶小喬同志這樣能干漂亮的女同志。要是老四能成功離婚,他倆也不是沒機會,你說,是不。”
謝江:“你可別亂點鴛鴦譜,小喬同志雖然是寡婦,但是她條件不差,不一定看得上咱家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