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我就只是過來幫忙貼個報紙,沒別的心思。”
“真不去?”
“不去。”陳嘉卉抬著手臂,往紅磚墻上繼續刷著米糊。
手中拎的這一小桶米糊,還是她一大早起來生的火,親自熬的。
“沒事的,中銘已經準備向部隊打離婚報告了,很快他就單身了,你不用怕別人說閑話。”
肖松華知道,陳嘉卉喜歡了謝中銘很多年,如果現在她不抓住機會,以后很有可能就沒機會了。
“那也不合適,他始終是有媳婦的人。”
陳嘉卉是個有分寸的人,她刷完米糊,又開始貼報紙,動作麻利干凈,再沒有朝謝中銘那邊瞧一眼。
“你啊,就是倔。”肖松華把米糊桶搶過去,“你要是再不主動點,中銘他……”
謝中銘有可能喜歡上喬星月的事情,該不該告訴嘉卉?
想了想,肖松華還是決定暫時先不說,說了怕嘉卉難過。這些年陳嘉卉心里一直裝著謝中銘,不管誰跟她說對象,她統統拒絕了,肖松華都看在眼里。眼瞅著,陳嘉卉已經到了二十六的年紀了,女同志這個歲數已經算是晚婚了。
不管是在昆城軍區,還是在錦城區,女同志一般都是二十歲出頭就嫁人了,肖松華不想陳嘉卉好好的青春就這么因為一個男人,而如此蹉跎了。
“中銘,你過來一下。”肖松華朝那邊喊了一嗓子。
“啥事?”
幾米開外的謝中銘和安安聊得正興,不由聞聲望去,又被肖松華催了一下,他才牽著安安的手走過去。
肖松華趕緊把安安的手牽過去,“安安,吃冰棍嗎?叔叔給你買!”
聽到冰棍兩個字,安安葡萄般的大眼睛頓時冒光,小腦袋像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嗯!”
“走,松華叔叔給你買冰棍去。”
謝中銘又何嘗不知道,肖松華這小子是在故意給他和陳嘉卉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陳嘉卉同志,我來刷,你來貼。”
謝中銘從安安的小背影抽回眸光,重新往紅磚墻上刷起了米糊。
自打他一靠近,陳嘉卉連呼吸都放得又輕又清,生怕動靜大了,目光會不受控制地往他臉上飄,她用力拽住手中的報紙,心跳得飛快。
“陳嘉卉同志。”
“到!”
“你不必那么緊張,我就是隨便跟你聊聊。”
“聊,聊啥?”
“肖松華跟你提起過,我準備向部隊打離婚報告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