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月是真累壞了。
重新躺下去后,她聽聞謝中銘的腳步聲由近及遠,大概到了門邊又傳來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
眼皮太沉了。
她想和謝中銘說啥來著,卻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
招待所前臺。
謝中銘耳尖和脖頸處的薄紅,已經退卻了,可是想到方才喬星月對他說的話,后背仍舊緊緊繃著。
他是緊張害羞的。
星月說要讓他跟她睡一張床,是原諒他了?
前臺在處理其他的事情,經過的人看到他穿著草綠色襯衣和深綠色的軍裝褲,挺拔如松地站在那里,一身鐵血剛硬,不由多瞄了他幾眼。
“好俊俏的軍官呀!”
“咋長得這么俊?”
見了他的人,不由被他身上的鐵血剛硬的氣魄所吸引,再瞧著他那張刀刻般的側臉。
誰不在心里夸一句鐵血好男兒。
可就是這么一個鐵血好男兒,站在前臺,腦海里一直回蕩著喬星月喊他一起躺床上歇息的話,心里一直打著鼓。
前臺處理完手上的事,連喊了他好幾聲,“同志,你有啥事嗎,同志,同志?”
謝中銘這才反應過來,“……同志,麻煩幫我拿一張涼席,我打地鋪。”
他看了招待所的黑板上,寫著加涼席要加一塊錢,便從兜里掏出一塊錢來,遞給前臺。
前臺皺眉,“同志,你要涼席干啥?我記得你和你媳婦的房間有一張一米五的床,夠睡了吧?”
謝中銘沒說他媳婦要跟他離婚的事情,“是我怕熱,同志,麻煩你了。”
他拿了裹成一卷的涼席,重新回到房間時,瞧見喬星月已經睡沉了。
現在是下午四點多,他把涼席鋪在床邊,準備晚上再睡,這會兒外面太陽還火辣辣的,屋子里的溫度也不低。
只是下個樓的功夫,喬星月的額頭已經浸滿了細汗。
房間里有一把芭蕉扇,他拿起扇子輕輕搖了起來。
睡夢中的喬星月感覺又熱又燥。
指尖勾著領口的布扣子輕輕一扯,兩顆扣子松開來。
那扯開的領口處,里面白色的小背心若隱若現,小片細白的肌膚也露了出來。
纖細白皙的脖頸下,那片肌膚白得晃眼,帶著汗水的瑩光,混合著她輕淺的呼吸聲,讓這燥熱的午后多了幾分說不出的軟。
謝中銘的目光像是被燙了回來,趕緊移開,瞧著別處。
手下給她扇著風的力度,越來越大,扇了一下又一下,胳膊絲毫沒覺得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