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上,火車車廂里,出啥事了,這兩個乘警才能如此緊張?
謝中銘特意看了看其中一個男同志的年齡和氣質,應該不是一般的乘警,至少是個廳級以上的干部,而且他的虎口上有厚厚的繭,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常年握槍的。
謝中銘下意識的把喬星月拉過來,護在身前,“星月,趕緊回包廂,別出來,我去看看。”
喬星月也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兒,這兩個乘警當中,其中一個是她認識的,就是上次帶安安寧寧去昆城看病,她比謝叔謝中銘早兩天單獨回昆城,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乘警,因為她制服了一個倚老賣老躺地上耍無賴的老太婆,被這乘警瞧出了她的身手,那乘警還邀請她加入他們的鐵路公安系統。
她婉拒了。
不過這個乘警從她面前走過的時候,并沒有認出她來。
謝中銘長得高,她站在他面前,要昂起頭來,才能看到他的側臉,就在她抬頭望向他時,謝中銘也側頭與她四目相對。
兩人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原本熱烘烘的車廂,突然被一股寒意打破。
火車依舊哐當哐當地使喚著,每一次車輪輾過軌道,都像是輾在喬星月的胸口一樣。
她問,“火車上應該有啥不好的事發生了。”
謝中銘不得不佩服喬星月這敏銳的洞察力,點點頭,“你快進車廂,我去看看。”
“不行,你手受傷了。”喬星月看了看他纏著紗布的右掌,上面還縫了三針,要是火車上真有啥危險的事情發生,謝中銘肯定會挺身而出。
她有些擔心他,“我跟你一起。”
這時,走出幾米開外的兩個乘警,其中一個停了下來。
他回頭看了喬星月一眼,打量了她幾秒鐘,沉重而又凝固的眸色突然一亮,隨即走到她面前來,“喬同志,好巧,又在這昆錦路上遇到了你。”
“你還記得我!”喬星月淡淡一笑。
這位乘警身后的,那位年過五旬,一身領導扶持氣質的乘警,也跟著倒回來,“廳長,這就是上次我跟你提到過的喬同志。”
隨即,又對喬星月說,“喬同志,在這里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喬星月瞧著這兩個同志臉色又沉重了起來,那個廳長眼尾微微收緊,眼底帶著警惕和寒星,“喬同志,可否借一步說話。”
喬星月點點頭,看也沒看謝中銘一眼,“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
手臂卻被謝中銘握住,“我跟你一起去。”
兩個乘警同時望向謝中銘,瞧見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身鐵血剛毅勁兒,身上又穿著軍綠色的褲子和軍綠色的襯衫,應該是個當兵的,而且職位不低。
“這位同志是?”
“他是我丈夫,在部隊當兵,讓他一起吧。如果你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們兩口子全力配合。”
喬星月對外人說他們是兩口子的時候,謝中銘的肩背猛地一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一揚,連眼角的細紋都浸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