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中銘心里美滋滋的。
雖然在大舅黃桂義面前,星月沒有承認她是他的媳婦,只說他是謝家的保姆,但在外人面前,她想也沒想一下,就介紹了他們兩口子的關系。
喬星月說完上一句話后,拉著謝中銘的手臂跟著兩位乘警往前走,“謝中銘,走,我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謝中銘跟在喬星月身后,目光落在喬星月拽著他手臂的地方,剛剛還覺得氣氛緊張,一身警惕,這會兒只沉浸在被媳婦拉手的喜悅之中。
很快,兩個乘警把他們叫到了乘務室,關了門。
其中一個喬星月上次便認識的乘警,開了口,“喬同志,我姓高,這位是我們周廳長。”
周廳長朝喬星月伸手,只稍稍握住她的指尖一握后,開門見山道,“喬同志,火車8號車廂出現了帶槍的劫匪,目前一共發現兩名。根據情報判斷,可能不只兩名。其中一只劫持了一個七歲的小男孩,我們需要你的幫忙。”
聽說帶槍,謝中銘后背緊繃著,正要說話,喬星月已經點了頭開口道,“行,我跟你們去看看情況。”
“不行。”謝中銘把喬星月的手腕拽住往后一拉。
喬星月能夠感覺到他掌心里的力道又緊又重,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你跟我們一起去就好了,那個七歲的男孩現在肯定很危險,他的父母肯定很著急。”
她也是當母親的,自從有了安安和寧寧,她看不得任何孩子遭罪。
謝中銘望向兩個乘警,目光落在那個五六十歲的廳長身上,“周廳長,我在部隊多次參加過罪犯抓捕行動,破獲過邊境多起案件。這種突發事件,我有經驗,讓我去,我媳婦留在這里。”
他們有槍。
槍可是不長眼的。
謝中銘看了喬星月一眼,堅定的目光中又蘊藏著對她的緊張在意和擔憂,“星月,聽話,我去,你留在這里。”
喬星月皺眉,“不行,你的手受傷了。況且你穿著軍裝,而且你是男人,那歹徒看到你說不定會產生逆反心理,對解救七歲男孩更不利。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但是讓我靠近那個挾持七歲男孩的歹徒,我是女同志,一定能減輕他的防范心理。”
周廳長點點頭,“喬同志說的有道理。”
喬星月:“事不宜遲,趕緊去8號車廂。”
謝中銘知道喬星月分析的有道理,而且他也拗不過她,緊跟其后。
前面的幾截車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只有8號和7號車廂的鏈接處,有乘警已經封鎖了車廂門。
有個同志想去8號車廂的廁所方便,兩名乘警攔著不讓,隨后將7號車廂的所有乘客,都轉移到了6號車廂,并且有專門的乘務人員安撫大家的情緒。
盡管如此,擠在6號車廂的乘客依舊有些人心惶惶。
喬星月和謝中銘還有高同志周廳長,穿過這群人心惶惶的乘客,去往8號車廂時,氣氛顯得特別沉重壓抑。
他們人人保持著高度警惕。
火車依舊哐當哐當地往前行駛著,那哐當聲輾過了喬星月的胸口,也輾過了謝中銘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