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盈盈和江春燕就站在樹后,兩人不知道在說著啥。
估計又在使啥壞主意了。
這些年江春燕借著鄧盈盈她爸救過謝叔性命,一直挾恩圖報,一次又一次的對謝家人道德綁架,喬星月是知道的。
喬星月就怕這兩母女又在打謝家主意,走過去悄悄聽了幾句。
“媽,不行,我得趕緊想辦法把自己嫁給中銘哥,我這懷著孕,再過三四個月就該顯懷了。”
說話的,是嗓音里帶著哭腔,十分委屈又十分焦急的鄧盈盈。
接著,江春燕應了一聲,“你咋非要一棵樹吊死在謝中銘這棵榆木疙瘩上,他就是個不解風情的,他要是愿意娶你不早娶你了?你用了各種辦法,那謝中銘不還是沒正眼瞧你一眼。”
江春燕補充道,“反倒是謝家的那個保姆,沒來謝家幾個月,謝中銘就像是被她灌了迷魂湯似的,我看那謝中銘看那保姆的眼神都不對勁兒。”
鄧盈盈的哭腔越來越重,“我不管,我就要嫁給中銘哥,我才不管他喜不喜歡那個臭保姆。喬星月算啥東西?”
大樹后頭,喬星月聽得清清楚楚。
這棵國營飯店后院的大樹,樹桿有兩米粗,可能要幾個人手牽手才能圍著它抱住它的樹桿。
喬星月站在后頭,江春燕和鄧盈盈完全不知道。
傍晚的涼風從樹葉下吹過,明明十分涼爽,卻吹得喬星月心里窩著火。
她就知道,有鄧盈盈和江春燕的地方,準沒好事。
江春燕在樹后面,又說:
“你想嫁謝中銘,也得他娶你才行啊。你嫁江北松不行嗎,江北松雖比不上謝中銘,可他好歹也是個排長,而且他還喜歡你。”
“可我不喜歡江北松啊。”
江北松是江北楊他二哥,長得也十分英俊,只是他才是個排長,一個月的工資津貼哪有謝中銘高?
而且江家的家世明顯沒謝家顯赫。
謝中銘的爺爺以前是經商的,那可是制造火柴和水泥的大佬,他們家的火柴和水泥不僅銷往全國各地,還銷往國外,雖然政策下來后謝家的那些企業都從私有企業轉為了國營企業,但是謝家還是比江家有錢。
況且,蘭姨這邊世代書香門弟,蘭姨的幾個哥哥都是各個領域的頂尖人才。
鄧盈盈才不傻。
當然是能嫁謝中銘,就嫁謝中銘更好。
江春燕勸道,“盈盈啊,你就別一棵樹吊死在謝中銘身上了。你這肚子要是顯懷了,又沒有人娶你,你可咋辦?趕緊嫁給江北松吧,到時候還能讓江北松給你養孩子。”
“不行,我要嫁給中銘哥,還要中銘哥給我養孩子。”鄧盈盈在樹后頭斬釘截鐵,“我有辦法了,媽,你等著瞧吧,到時候我要中銘哥主動娶我。”
語聲一落,喬星月聽到了腳步聲。
是鄧盈盈從樹后頭繞過來,要走回國營飯店的大堂去,后面跟著江春燕急促的步伐聲。
喬星月趕緊順著樹桿繞了半圈,躲過了江春燕和鄧盈盈二人。
她就知道,這鄧盈盈肯定憋著啥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