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冷淡的瞧著命線,眉輕蹙起。
其實按江逾白的經驗而言,現在這條裝飾線應該是深紅近乎黑的顏色才對。
但不是。
江逾白的大拇指指腹輕輕蹭過命線。
他收回了手,總覺得事情是不會這么一帆風順的。
因為江逾白很清楚自己的行為說得好聽是在求道,說的不那么委婉,那可就是在爭權奪利了。
被他竊取權柄的天權至理對他能有好顏色那就見了鬼了。
天權就是依靠著無形的規則聚合起來的意識體,祂的皮肉是眾所周知的明規則,祂的骨骼神經卻不那么偉光正。
就像是人類社會表面上弘揚的是真誠與美好的品質。
可真正落到實地的,深切到讓每一個人都參與進來的,卻是心照不宣的潛規則一樣。
天權真正的靈魂是利益滋生出來的。
所以江逾白作為規則破壞者,是必然要付出代價的。
天權無力毀滅一個人的靈魂,便只能一遍遍去銷毀江逾白的肉身。
祂的行為,卻恰恰證明江逾白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之上……這大概就是為什么江逾白始終覺得祝人不得好死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