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鎮著的那東西要出來,就是這祠堂里積攢了數百年的陰氣,都能讓在場的所有人,
一個都活不了!我看著還在叫囂的劉芳,眼神冷了下來。“我再說最后一遍,離開這里。
”“否則,你不僅會害了你自己,還會害死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你的男朋友,白濤。
”2我的話音剛落,劉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夸張地笑了起來。“哎喲,我好怕啊!
嚇唬誰呢?還害死所有人,你以為你在拍電影啊?”她抱著胳膊,
一臉譏諷地上下打量我:“白濤,你們家這‘老祖宗’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神神叨叨的,
要不要送去醫院看看?”白濤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一邊是蠻不講理的女朋友,一邊是家族里至高無上的輩分和規矩。
他求助似的看向他爹白德發。白德發黑著臉,沖我勉強擠出一個笑:“老祖宗,
您別跟年輕人一般見識。劉芳她……她城里來的,不懂咱們鄉下的規矩,我讓她給您道個歉。
”說著,他狠狠瞪了白濤一眼。白濤硬著頭皮拉了拉劉芳:“你快少說兩句,
給老祖宗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道歉?憑什么?”劉芳的火氣也上來了,
一把甩開白濤的手,“我說的哪句不是實話?你們這幫人就是又窮又封建!一個破祠堂,
搞得跟皇宮一樣,不讓人進。我看你們就是心虛,怕被人看到里面的寒酸樣吧!”“你!
”白德發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我抬起手,制止了白德發的怒火。
跟這種蠢人,講道理是沒用的。我平靜地看著劉芳,
又掃了一眼周圍那些蠢蠢欲動的年輕族人。“看來,你們是不信了。”我不再廢話,
直接轉身,對著祠堂的方向,朗聲說道:“白家第七十二代子孫白德發,教子無方,
縱容外人沖撞祖宗祠堂,按族規,該當何罪?”這話一出,全場死寂。
白德發“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冷汗瞬間濕透了后背。“老祖宗!我錯了!我錯了!
求老祖宗息怒啊!”他一邊說,一邊瘋狂地給自己扇耳光,啪啪作響,毫不含糊。
族規里寫得清清楚楚,沖撞祠堂,輕則鞭撻,重則逐出宗族,死后不得入祖墳。這在農村,
比殺了他還難受。白濤也嚇傻了,他沒想到我這個十八歲的“老祖宗”會來真的,
也跟著他爹跪了下來,渾身抖得像篩糠。“老祖宗,您饒了我爸吧!都是我的錯,
是我沒管好劉芳,我這就讓她走!”說著,他爬起來就去拽劉芳。“你快走!趕緊走!
算我求你了!”劉芳也被這陣仗嚇了一跳,尤其是看到白德發那副快要嚇死的樣子,
她再囂張,也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但讓她就這么灰溜溜地走了,她又咽不下這口氣。
“走就走!誰稀罕待在你們這破地方!”她嘴上還硬著,但腳步已經開始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