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絞痛得要命,一陣比一陣狠。
我蜷在地板上,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
我知道,這是腎臟在抗議。
當年手術后,醫生就再三叮囑,不能勞累,不能受涼,更不能情緒激動。
這三年來,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保養著。
可今晚,傅謹言和葉青青聯手,將我所有的防線全部擊潰。
我掙扎著摸到手機,手指顫抖著,找到通訊錄里那個被我置頂的號碼。
傅謹言。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背景音很嘈雜,有車流聲,還有葉青青嬌弱的咳嗽聲。
“喂?”
傅謹言的聲音很不耐煩,“又怎么了?我正在開車。”
“傅謹言,我,我肚子疼。”
我用盡全身力氣,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
我疼得聲音都變了。
“肚子疼?溫言,你能不能別再用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來吸引我的注意了?”
“你作不作?”
“我,沒有,真的,很疼。”
冷汗濕透了我的睡衣,眼前一陣陣發黑。
“呵,有多疼?有青青的心臟疼嗎?”
“她剛剛差點就犯病了!”
“我告訴你溫言,你要是再敢耍花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電話那頭,傳來葉青青柔弱的聲音。
“謹言哥哥,別對溫姐姐這么兇嘛,說不定她真的不舒服呢。”
“雖然我的貓‘雪球’生病了,我也很著急,但我們還是先關心姐姐吧。”
她的話,句句都在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