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來,是在一間純白色的病房里。
空氣里是消毒水味。
手背上插著針,溫熱的液體正緩緩流入我的身體。
肚子不疼了,身上是好久沒有過的輕松。
“姐,你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轉過頭,看到了我的雙胞胎弟弟,溫徹。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卻掩不住眼底的紅血絲和疲憊。
他守在我床邊,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
“我,怎么會在這里?”
我開口,聲音有些干澀。
溫徹立刻放下文件,倒了一杯溫水,小心扶我起來。
“你還問我?”
“要不是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不放心直接踹門進來,你現在可能已經死在那個狗窩里了!”
他說起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
“傅謹言呢?那個混蛋呢?”
“你都病危進搶救室了,他居然還在關機!”
“我告訴你姐,這次我絕不會放過他!”
我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
“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
“急性腎功能損傷,差點就要二次透析了。”
“醫生說你再晚來半小時,神仙都救不回來!”
溫徹的眼眶紅了。
我看著他,心里一陣暖流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