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依舊哐當哐當地開著。
喬星月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那介紹信上對她的身份介紹,本來就是謝團長的愛人。
這個年代可不是隨便啥人都能坐火車軟臥的,要是謝團長在電話里說她只是他們家的一個保姆,肯定是不符合購票規定的。
此時此刻,又黑又胖的婦女仍舊坐在喬星月的鋪位上,把行李往床上一撂,“公安同志,你就是和這個狐貍精是一伙的。你就幫著她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我不管,我們娘倆就坐這個位置不走了。你要是敢趕我們走,我就說這個狐貍精是你的姘頭。”
這去錦城還要一夜的行程,要是回到硬座車廂,哪有睡在這張軟軟的床上舒服?
胖女人好不容易撿到一張軟臥的介紹信,哪肯輕易把床位還給喬星月?
乘警一臉嚴肅:“這位女同志,你要是再不讓位,我就以你擾亂治安為由對你進行拘留。”
“吆喝,你還威脅上我了?你拘留我呀,你要是敢拘留我,我就說你看到這狐貍精長得漂亮,跟她亂搞男女關系,才這么偏癱她。”
喬星月真是要被氣笑了。
咋有這么蠢又這么蠻不講理的人?
她真是有些無語,瞧她一會兒怎么收拾這胖女人。
安安看著這對母子倆賴在床位上不走,望著高高大大的乘警,不由吐槽了一句:
“公安叔叔,咋還有他們這種不要臉的人。明明已經證明火車票是我們的了,他們母子咋還不走?”
胖女人早就看安安和寧寧這對長得像洋娃娃一樣的雙胞胎女娃娃,十分不順眼了。
憑啥她生的娃眼睛小、鼻子大、長得又胖又黑,村里人人都說她兒子丑,可這高高瘦瘦的女人生的娃,憑啥就能這么白白凈凈漂漂亮亮的?
別人生的娃越是好看,胖女人越是嫉妒,“小野種,你說誰不要臉呢,信不信我撕爛你的賤嘴?”
喬星月怒了。
罵她不行!
罵她女兒更不行!!
但她沒有表現出動怒的模樣,她朝乘警禮貌地詢問道,“公安同志,她不走,我可以把她請出去嗎?”
“喬同志,我來吧,我怕她這種人一會兒撒起潑來,會動手傷到你。”
畢竟這種蠻不講理的人沒啥素質,而且她長得又肥又壯,一會兒真要動手,力氣可大了。
乘警同志又看了一眼瘦瘦的喬星月,總覺得她要是上前請胖女人離開的話,肯定是要吃虧的,他們干火車上的治安管理工作這么多年,什么樣不講理的人都見過。
“沒事,我不怕她動手。”下一秒,喬星月上前半步,一手拎著胖女人的胳膊輕輕松松一拽,一手抵在胖女人的腰后。
她知道腰部哪個穴位耐受力最差,扎針最疼,神不知鬼不覺間往那處穴位一扎,快得像是蚊子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