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有驚無險,逃過一劫。
她略去包廂尷尬一幕,大概解釋。
覃渭南沉默,心里愧疚,充滿無能為力的悲哀。
余綿一直在蛋糕店兼職,孫永強陪女朋友來買東西,糾纏了余綿很多次。
他們報過警,但因為孫永強沒做出實質性傷害,所以也不了了之。
而且孫永強家里有錢有勢,他們惹不起。
這次余綿雖然跑掉了,可麻煩并未解決。
覃渭南眼里明晃晃的心疼,余綿沖他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眼睛彎起來似天邊月。
她撲過去,在男朋友懷里蹭了蹭尋求安慰。
“對不起綿綿,這段時間忙著做實驗,都沒怎么顧上你。”
余綿在他懷里搖頭,沒關系的,麻煩找上門避不開,來了就勇敢面對。
覃渭南抱緊余綿,聲音悶悶的:“要不回濱城算了,躲上兩個月,肯定就沒事了。”
余綿笑笑,紅著臉從他懷里出來打字。
你先回吧,我還要去孟教授那里上課。
余綿自小美術天分極高,但因為聲帶受損,她一路求學,付出了比旁人多出百倍千倍的努力。
聯考校考,都是第一。
可她雖然不聾但實打實不會說話,也算殘疾人之列,燕城幾大美院不收。
但柳暗花明,燕城美院的孟教授非常喜歡她的作品,在孟教授幫助下,余綿成了燕城美院第一位殘疾人特招生。
孟教授私下里,還收了余綿做徒弟。
余綿萬分感謝孟教授給她的機會,所以暑假也沒回老家,就留在這完成孟教授布置的作業,等明天還要去找孟教授上課。
覃渭南聽完也打消了這個念頭:“正好我也走不了,實驗室一堆事,還要帶學妹,我一個研二的,得罪不起導師,也得罪不起師妹。”
說起這些,他一肚子氣:“你不知道那個師妹,國外回來的,什么也不懂,但架不住家里厲害,捐了一批新設備,直接把我們導師收買了,導師把這燙手山芋交給我,讓我哄著她玩就行。”
“我花了半年做出來的數據,她直接跟我說要用一半,天天就在實驗室刷短視頻,什么都不干,活脫脫一大小姐。。。。。。”
余綿是個學美術的,不是很懂這些,但最近的確總聽覃渭南在抱怨,她不會說話,向來安靜,靠在男朋友懷里,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心里一緊,有些沒安全感。
覃渭南當年以濱城市理科狀元的身份考上燕城大學生物科學系,現在導師還是業界有名的院士大拿。
她為覃渭南感到驕傲,同時,也因為自身的缺陷,有那么一絲自卑。
從情竇初開的青春期到現在,余綿每一步都在追隨覃渭南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