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西山龍胤。
暮色透過一整面落地窗,為奢華的空間鍍上一層流金的暖意。室內飄散著淡淡的、屬于
byredo「無人區玫瑰」的冷艷香氣,與窗外帝都的喧囂鼎沸隔絕開來。
安婳慵懶地陷在
flexfor的云端沙發里,一身fleur
of
engnd的絲質吊帶睡裙,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她纖細的指尖夾著一片沾著玫瑰醬的duree
馬卡龍,目光漫不經心地落在播放著狗血言情劇的巨幕電視上。
屏幕里的男主正對女主說著蒼白無力的情話。安婳紅唇微勾,漾開一抹漫不經心的嘲弄。
這種庸俗的戲碼,連她此刻腳下踩著的sahrai手工地毯的一角都不如。
她像一株被極致嬌養、盛放到極致的牡丹,每一寸肌膚都浸透著被財富與愛欲滋養出的慵懶媚意。
尤其是那雙狐貍眼,眼尾微挑,即便不帶情緒,也天然流淌著一段風流,看人時,總像含著鉤子。
玄關處傳來指紋鎖開啟的輕微“嘀”聲。
安婳連眼睫都未曾顫動一下,依舊小口地抿著甜膩的點心。
腳步聲沉沉,帶著未加掩飾的戾氣,徑直來到客廳。
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擋住了屏幕的光線。
安婳這才懶懶抬眸。
江逐浪站在她面前,穿著
brunello
cucelli的深色襯衫,領口隨意地扯開,露出線條凌厲的鎖骨。
他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那雙曾讓無數名媛尖叫的俊臉上,此刻布記了山雨欲來的陰鷙,緊抿的薄唇透著一股壓抑的暴戾。
他甚至沒給她開口詢問的機會,便俯身,一手穿過她的腿彎,一手攬住她的背,輕而易舉地將她從柔軟的沙發里打橫抱了起來。
“江逐浪!”安婳驚呼一聲,手里的馬卡龍碎屑沾在了他的襯衫上。
他置若罔聞,抱著她,大步流星地走向主臥的浴室。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雪松的冷香,強勢地侵占了她的呼吸。
“你發什么瘋?”安婳在他懷里掙扎,指尖不記地掐著他的手臂。那里的肌肉堅硬如鐵,紋絲不動。
江逐浪一腳踢開浴室磨砂玻璃門,抱著她走進去,將她放在冰涼的大理石洗漱臺上。冰冷的觸感激得安輕顫一下。
他隨即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瞬間傾瀉而下,氤氳的水汽開始彌漫。
他雙手撐在她身l兩側,將她困在方寸之間,深邃的眼眸死死鎖住她,里面翻滾著她看不懂的濃稠墨色。
“怎么了?”安婳微微蹙起精致的眉,水珠打濕了她鬢邊的發絲,黏在白皙的臉頰旁,更添幾分楚楚動人的媚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