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冷笑一聲,終于拿起U盤,在手中把玩:
“公平?他趙瑞龍什么時候講過公平?”
話雖如此,沙瑞金還是將U盤插入電腦。屏幕上迅速閃過幾份文件——都是關于高育良和祁同偉與某些商人過往甚密的記錄,雖然不涉及直接違法,但足以在特定時刻成為政治攻擊的武器。
沙瑞金的臉色微微變化。這些資料確實很有價值,但明顯只是冰山一角。
“趙瑞龍還說了什么?”他關掉文件,目光銳利地看向蘇晚晴。
“趙總說,如果沙書記愿意出具書面的。。。安全保障承諾,他愿意交出全部資料。”蘇晚晴小心翼翼地說,“他知道更多。。。可能對您有用的信息。”
沙瑞金陷入沉思。他當然想要全部資料,但又不能輕易向趙瑞龍這種人物做出承諾。更何況,他懷疑這背后可能有陸則川的影子。
“你先回去。”最終,沙瑞金揮了揮手,“告訴趙瑞龍,他的‘誠意’我收到了。至于他想要的東西,得看后續(xù)他還能拿出什么。”
蘇晚晴如釋重負,恭敬地退出辦公室。
她一走,沙瑞金立刻叫來秘書:
“去查一下,蘇晚晴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觸過。還有,這個U盤里的資料,找技術部門徹底檢查,看有沒有問題。”
。。。。。。
與此同時,在省紀委大樓里,田國富正經(jīng)歷著前所未有的煎熬。
他剛剛向陸則川匯報完沙瑞金對侯亮平案的最新“指示”,出門就碰上了沙瑞金的秘書。
“田書記,沙書記讓我問問,侯亮平那邊。。。沒亂說什么吧?”秘書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田國富強作鎮(zhèn)定:“一切都按程序辦,他說的每句話都有記錄在案。”
“那就好。”秘書點頭,“沙書記還說,您是老同志了,懂得大局為重。有些記錄。。。該歸檔的就歸檔,不必事事都往外拿。”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田國富癱坐在椅子上,冷汗已經(jīng)浸濕了后背。
他明白,沙瑞金這是在警告他,不要向陸則川透露太多。
猶豫再三,他拿出另一部不記名手機,發(fā)出一條簡短信息:
“沙起疑,欲壓侯案。”
幾乎同時,在陸則川的臨時辦公室內(nèi),他收到了這條信息。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繼續(xù)翻閱手中的文件——那是田國富之前遞交的關于沙瑞金與鐘家往來的一些材料。
。。。。。。
“則川書記,蘇晚晴那邊順利完成任務。”祁同偉推門進來匯報,“沙瑞金收下了U盤,但看起來很謹慎。”
陸則川點頭:“意料之中。以沙瑞金的性格,不可能輕易相信趙瑞龍。讓我們的人繼續(xù)盯著,特別是趙瑞龍那邊的動靜。”
“明白。”祁同偉應道,又補充說,“另外,我們監(jiān)聽到趙瑞龍和一個京城號碼的通話,似乎是在找新的門路。”
陸則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