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特轉過頭,對著石頭哥說道:“石頭哥,你把這虎巖兒和純可心帶下去,好好看著她們,別讓她們跑了,也別讓其他人欺負她們。這虎巖兒長得白白凈凈的,確實太招人喜歡了,先把她們送到我的住處看著。”
“啊?送到你的住處?”石頭哥一愣,有些驚訝地看著五特。
五特瞪了他一眼,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么多廢話!”
石頭哥雖然心里還是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他走到虎巖兒和純可心身邊,說道:“你們兩個,跟我走吧。”
虎巖兒和純可心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看到五特沒有再為難她們,還是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跟著石頭哥走了。
五特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又轉過頭看向虎濤,說道:“虎濤,你晚上的時候,去找石頭哥,讓他帶你來找我。我倒要看看,你說的好處,到底是什么樣的,能不能讓我滿意!”
虎濤連忙說道:“是!是!在下晚上一定準時過去!”
五特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行了,都散了吧!該治療的治療,該干活的干活!要是誰敢偷懶,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連忙應了一聲,紛紛散開,有的去抬受傷的奴隸去治療,有的則開始收拾戰場。虎濤也忍著身上的劇痛,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管理起其他奴隸來,只是他的心里,卻充滿了忐忑與不安,不知道晚上要給五特的“好處”,能不能讓五特滿意,能不能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五特看著眼前忙碌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他知道,接下來,一定會有更有趣的事情發生。而虎濤身上的秘密,也即將被他揭開。他轉身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著,晚上該如何從虎濤口中套出更多的秘密。
戰后余波·試探
虎濤離開后,石屋內的油燈依舊搖曳,昏黃的光將五特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粗糙的石墻上,忽明忽暗。他指尖輕輕摩挲著石桌上的鐵刀,刀刃反射的冷光映在眼底,思緒卻早已飄向了虎濤口中的寶藏,以及那藏在虎家父女身上未說盡的秘密。
“石頭哥。”五特忽然開口,聲音打破了屋內的沉寂。
守在門外的石頭哥聞聲推門而入,高大的身影幾乎擋住了門口的光線:“咋了,二冬?”
“去把虎巖兒帶過來,我有話問她。”五特抬眼,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石頭哥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頭:“你又要干啥?那姑娘嚇得魂都快沒了,你可別再嚇唬她了。”在他眼里,五特剛才對虎巖兒說的那些渾話已經夠過分,現在又要單獨叫人來,難免讓人多想。
五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語氣篤定:“放心,我就是問幾句話,不會為難她。但你得盯著點,別讓其他人靠近。”他知道石頭哥心善,卻也清楚,要撬開虎家的嘴,虎巖兒這一環必不可少——女子心思本就細膩,更何況是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稍微施壓,或許就能露出破綻。
石頭哥雖仍有顧慮,但見五特態度堅決,也只能點頭:“行,我這就去帶她來。”
不多時,石屋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伴隨著女子微微發顫的呼吸。虎巖兒被石頭哥領了進來,她身上依舊是那身破舊的粗布衣裳,洗得發白的布料貼在單薄的身上,更顯得她身形纖弱。原本白皙的臉頰此刻毫無血色,一雙杏眼紅腫不堪,顯然是之前哭了太久,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像受驚的小鹿般,怯生生地打量著屋內的環境。
一看到坐在石桌后的五特,虎巖兒的身體瞬間繃緊,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膝蓋砸在堅硬的石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只顧著連連磕頭:“二冬少爺,求您饒了奴家吧!奴家真的做不來侍寢的事,您讓奴家干什么都好,洗衣、做飯、劈柴……哪怕是去打鐵,奴家都愿意,求您別逼我……”
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說到最后幾乎哽咽,肩膀不住地顫抖,額頭很快就磕出了紅印,看得一旁的石頭哥都有些不忍,悄悄給五特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太過分。
五特卻不為所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直到虎巖兒磕得頭暈目眩,聲音都變得沙啞,才緩緩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起來吧,誰讓你侍寢了?”
虎巖兒磕頭的動作猛地一頓,抬起頭時,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紅腫的眼睛里寫滿了疑惑,似乎沒聽清五特的話。
“我說,”五特又重復了一遍,指了指石桌旁的石凳,“起來,坐下。我問你一些事情,如實回答就好。”
虎巖兒遲疑著,慢慢從地上站起來,雙腿因為長時間跪著而發麻,剛一站穩就踉蹌了一下,幸好石頭哥在一旁悄悄扶了她一把,她才勉強站穩。她不敢坐,只是低著頭,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身體依舊緊繃著,顯然還是充滿了恐懼。
“讓你坐就坐。”五特的語氣沉了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壓迫感。
虎巖兒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走到石凳旁,小心翼翼地坐下,只坐了凳子的邊緣,仿佛隨時準備起身磕頭求饒。
五特看著她這副膽戰心驚的模樣,心里暗自嘆了口氣——這虎巖兒,確實是被之前的恐嚇嚇破了膽。但他也清楚,此刻不能心軟,越是溫和,反而越容易讓她起疑。
“你爹虎濤,剛才來過了。”五特開門見山,目光緊緊鎖定在虎巖兒臉上,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他和我說了一些事情,關于你們一家人為什么會淪為死契奴隸,還有……他能給我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