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宏盯著他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一百兩黃金?朕給你們的俸祿,不夠你們養家嗎?”他突然拔出腰間的青銅劍,劍尖指著士兵的喉嚨,“朕是大趙的天子,你們竟敢背叛朕?”
士兵的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陛下,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求陛下給我們一次機會!”
趙宏卻根本不聽,手腕一揚,劍刃劃過士兵的脖子,鮮血噴濺在金磚上,像一朵朵妖艷的花。另一個士兵嚇得癱在地上,尿了褲子,趙宏卻像沒看見一樣,提著滴血的劍走到殿中:“從今日起,任何人不得出城!”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里回蕩:“傳朕旨意,用青銅銅錠釘死所有城門,誰敢私開城門,誅九族!若發現有人想逃,當場格殺,把尸體掛在城墻上,讓所有人都看看,背叛朕的下場!”
大臣們嚇得渾身發抖,沒人敢反駁。孫成安心里卻打著算盤:釘死城門?那自己豈不是也被困在城里了?可他不敢說,只能低著頭,心里暗罵趙宏瘋了。
趙宏看著大臣們恐懼的模樣,心里竟生出一絲得意——還是這樣好,只有恐懼才能讓這些人聽話。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墜,那是他剛登基時,從先帝的墓里挖出來的,他一直覺得這玉墜能保他江山永固。
“朕是不是個好皇帝?”趙宏突然問,目光掃過殿內的大臣。
大臣們愣了一下,隨即紛紛點頭:“陛下是千古一帝!”“陛下愛民如子,是大趙的福氣!”
趙宏滿意地笑了,他就知道,自己沒做錯什么。五特之所以能打到皇城腳下,都是那些大臣無能,那些士兵怕死,跟他這個皇帝沒關系。他想起去年災荒,他下令從國庫撥出十萬石糧食賑災,雖然最后糧食都被官員克扣了,可他畢竟下了命令啊,這難道不是愛民嗎?他想起自己擴建宮殿,雖然花了不少錢,可那是為了彰顯大趙的威嚴,這難道有錯嗎?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眼眶竟有些發紅。他走到殿外,望著皇城的城墻,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守住皇城,讓那些背叛他的人看看,他趙宏還是大趙的皇帝!
后宮的算計與各懷鬼胎……
坤寧宮的偏殿里,香燭繚繞,皇后正對著一尊金佛祈禱。她的貼身宮女春桃匆匆走進來,壓低聲音說:“娘娘,淑妃娘娘剛才派人去了三皇子府,好像在商量什么事。”
皇后睜開眼,眼底閃過一絲冷光:“淑妃?她倒是沉不住氣。”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宮殿,“三皇子現在自身難保,她還想靠三皇子?真是愚蠢。”
春桃湊近說:“娘娘,聽說淑妃娘娘把自己的首飾都當了,換了不少銀子,還讓貼身太監偷偷聯系城外的山賊,想找機會逃出去。”
“逃?”皇后冷笑一聲,“城門都被陛下釘死了,她能逃到哪里去?”她轉過身,從梳妝盒里拿出一個錦盒,打開里面是一疊銀票,“這些是我這些年攢下的,你去聯系一下禁軍統領王大人,就說我愿意把這些銀票都給他,只要他能在關鍵時刻,保我一命。”
春桃接過錦盒,心里有些害怕:“娘娘,王大人可是陛下的親信,他會答應嗎?”
“親信?”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這世上哪有什么親信,只有永遠的利益。你告訴王大人,只要他保我出去,我還有一座私宅在城外,里面的金銀珠寶,足夠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春桃點點頭,剛要轉身,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她探頭一看,只見淑妃帶著幾個宮女,正和守在宮門口的侍衛爭吵。
“讓開!”淑妃叉著腰,臉上滿是怒氣,“我是陛下的妃子,你們竟敢攔我?”
侍衛低著頭:“淑妃娘娘,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出宮,小的不敢違抗。”
“陛下有旨?”淑妃冷笑,“陛下現在自身難保,哪里還顧得上我們?我告訴你們,要是五特打進來,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侍衛們還是不讓開,淑妃急了,伸手就要推侍衛,結果被侍衛一把推開,摔倒在地上。她的發髻散了,頭上的金簪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皇后站在窗邊,看著這一幕,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她轉身對春桃說:“你看,急著跳墻的,往往死得最快。”
春桃點點頭,心里卻更加害怕了——這皇城,就像一個快要爆炸的火藥桶,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
皇子的貪婪與逃亡的泡影……
四皇子趙雷躲在書房里,指尖摩挲著一張泛黃的皇城地圖,地圖邊角已被磨得起毛,國庫的位置被他用朱砂筆反復圈畫,紅痕像滲出的血。他的貼身太監小祿子佝僂著背站在旁邊,手里捧著一盞快涼透的參茶,大氣不敢出——自昨晚三皇子趙謙逃城被抓后,四皇子就沒說過幾句話,只盯著這張地圖看了整整一夜。
“國庫的守衛換了嗎?”趙雷突然開口,聲音因熬夜而沙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小祿子連忙躬身回答:“回殿下,還是原來的那隊禁軍,但巡邏密度加了一倍,每半個時辰就有一隊人提著青銅燈籠經過,燈籠上的‘御’字在夜里亮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