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玲端起碗,看著五特,又看了看純氏和虎濤,小聲說:“謝謝干爹、干娘,謝謝哥哥?!闭f完就抿了一口酒,臉頰瞬間紅了,像抹了層胭脂。
飯桌上的氣氛越來越熱絡,幾人說說笑笑,酒一壺接一壺地喝。五特拍著胸脯說:“思淼有春桃看著,今天咱們不醉不歸!”春桃和四冬吃完后就告辭去干活去了
最先醉倒的是虎巖兒,她酒量本就淺,沒喝幾杯就趴在桌上,臉頰通紅,嘴里還嘟囔著:“二冬……再喝……”五特見狀,笑著搖了搖頭,指尖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靈光——靈智核的能量悄然加身,他彎腰就把虎巖兒抱了起來。
虎巖兒雖瘦,卻也有幾十斤重,可五特抱著她,腳步竟穩得很,像抱了個小娃娃?;谝慌钥吹媚康煽诖?,心里直犯嘀咕:這小女婿才十三歲,力氣咋這么大?
五特把虎巖兒抱進里屋,輕輕放在床上,又替她蓋好被子,忍不住在她通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嘴角帶著笑意,轉身出了屋。
回到飯桌,又喝了沒一會兒,純氏也醉了,腦袋一點一點的,說話都有些含糊。五特見狀,起身就說:“爹,你坐著,我把娘抱進屋?!?/p>
虎濤連忙擺手:“這……這不好吧?”
五特眼睛一瞪,酒勁上涌,說話也沖了些:“有啥不好的?娘的命都是我救的,抱一下都不行嗎?”
虎濤愣了愣,看著五特通紅的眼睛,知道他是真喝多了,連忙改口:“不是不是,我是怕你累著?!?/p>
“小看我是不是?”五特撇撇嘴,彎腰就把純氏抱了起來。純氏渾身軟乎乎的,靠在他懷里,嘴里還哼唧著什么?;诤竺娓?,嘴里不停念叨:“慢點慢點,別摔著?!?/p>
五特把純氏放到床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酒勁上頭,心里竟生出些莫名的情緒。他嘀咕著:“還不讓我抱,我還非抱不可呢!”說著就趴在了純氏身上,指尖的靈絲弦悄然探出,像細蛇般鉆進純氏體內——他想看看,這干娘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靈絲弦剛觸到純氏的意識,五特就愣住了——純氏竟在做夫妻之事,夢里的場景讓他耳根發燙。他心里頓時生出股莫名的火氣:我救了你,你不想著我,反倒想別人,怎么行!
念頭一閃,五特就調動起永靈智核的力量,靈絲弦開始扭曲純氏的夢境。不多時,夢里的人就換成了他。做完這一切,五特才晃了晃腦袋,嘟囔著:“還得喝酒呢!”
他起身走到外屋,用冷水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些。剛擦完臉,就聽到外面傳來虎濤的聲音:“二冬,咋還不出來?”
五特心里一緊,暗道萬幸——再晚一步,虎濤進來看到那場面,可就慘了!他連忙應了一聲:“來了來了!”快步走出屋,回到飯桌上,拿起酒壺給自己滿上,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打量起骨玲。
骨玲臉頰通紅,眼神也有些迷離,顯然也喝多了。她正用筷子撥弄著碗里的米飯,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五特看著她,想起方才靈絲弦觸到的她的孤苦,心里又軟了些,拿起酒壺又給她倒了點酒:“妹妹,再喝點?”
骨玲抬起頭,眨了眨眼睛,聲音軟軟的:“哥哥,我……我有點暈?!?/p>
“暈就對了,”五特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喝酒就是要暈乎乎的才高興?!?/p>
虎濤在一旁看著,也跟著笑:“這孩子,跟你一樣能喝?!闭f著就拿起酒碗,跟五特碰了一下,“來,咱爺倆再喝一杯!”
五特端起碗,跟虎濤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大口。米酒的辛辣混著暖意,在喉嚨里燒得慌,可他心里卻覺得痛快。他看了看骨玲,又看了看空著的兩個座位,想起虎巖兒和純氏,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這才像個家嘛。
骨玲看著五特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端起碗抿了一口酒。酒液滑過喉嚨,帶來一陣暖意,她覺得渾身都輕飄飄的,好像多年來壓在身上的孤苦,都在這酒香里散了去。她低頭摸了摸懷里的木梳,那是娘留給她唯一的念想,如今,她終于又有了可以依靠的人,有了真正的家。
“妹妹,想啥呢?”五特見她低頭不語,笑著問道。
骨玲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帶著淚光,卻笑得格外燦爛:“哥哥,我覺得……今天真好。”
“那是自然,”五特拍了拍胸脯,“以后天天都這么好!”
虎濤在一旁聽著,也忍不住點頭:“對,以后天天都這么好!”說著就拿起酒壺,給兩人的碗里都滿上,“來,為了咱們一家人,再喝一杯!”
三人端起碗,碰在一起,酒液濺出幾滴,落在粗糙的木桌上,像是開出了小小的花。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屋里的燈光昏黃,映著三人的笑臉,滿是溫馨。五特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里默默想著:有永靈智核在,有靈絲弦在,他會守護好這個家,守護好身邊的每一個人。
酒過三巡,五特也有些暈了。他趴在桌上,看著骨玲,嘴里嘟囔著:“妹妹……以后……有哥在……沒人敢欺負你……”
骨玲也趴在桌上,聽到五特的話,笑著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蚋:“嗯……謝謝哥哥……”
虎濤看著兩個醉醺醺的孩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也忍不住笑了。他起身收拾著碗筷,心里覺得暖暖的——這日子,總算有了盼頭。骨玲趴著趴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