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你哪里不舒服還是心情不好,乖,我聽著。”
我嘴角忍不住扯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那年流產痛到渾身冷汗時,我委屈地給遠在中東的他打電話。
厲寒霆卻敷衍地哄了我幾句,沒有現在半分耐心和疼惜。
我以為他當時心情不好,其實是我不重要而已。
掛斷電話后,他笑著解釋道:
“我在戰亂區資助的一個孤兒小孩,心理出了點問題,我偶爾安慰她一下。”
我垂下了眼睛,掩去眸底的波瀾,“那真可憐。”
他松了口氣,以為這拙劣的借口又一次輕易地瞞過了我。
可我怎么會聽不出桑梔梔的聲音?
大學畢業那年,爸爸出軌情婦時兩人因意外去世。
桑梔梔在葬禮上沖出來爭搶遺產,被媽媽打了一頓。
可她不甘心地趁我在國外旅游時,找人把我綁到戰亂區折磨數日。
是厲寒霆執行任務時,無意間救下了血肉模糊的我。
桑梔梔也被暴怒的我媽送到中東難民營。
媽媽死前還囑托厲寒霆派人看守她,讓她永遠不能回國。
曾傷害過我的私生女,竟成了他口中需要憐惜的戰亂孤兒。
我的手輕輕覆上了小腹。
真正可憐的是一直被他蒙在鼓里的我,是我肚子里沒出世的孩子。
我轉頭發出一條短信,
【幫我草擬一份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