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家早就散了。”
“從你們一次次偏袒蘇顏,無視我的委屈開始。”
“從你們不相信我的手真的傷了,逼我去救那個想毀掉我的人開始。”
“從你為了她,向我下跪,用獎杯砸向我開始。”
我一字一句,清晰而平靜。
“我們之間,只剩下血緣關系了。我會依法承擔贍養義務,定期支付你們的生活和醫療費用。“除此之外,”我提起收拾好的箱子,從她身邊走過,“不要再聯系了。”
8
兩個月后,我創辦的“瑾心心臟病研究中心”正式掛牌。
沒有剪彩,沒有慶典。
我在明亮的實驗室里,為第一批選拔來的年輕醫生演示“瑾氏縫合術”的最新改良技法。
燈光下,我的右手穩定、精準,每一個動作都十分流暢。
幾天后,我收到了一個厚厚的快遞。
里面是蘇家老宅的房產證、我名下所有專利和心外科技術股的完整轉讓協議,以及我爸歪歪扭扭簽下的名字。
還有一封信,是我爸寫的,字跡歪斜得像個初學寫字的孩子。
我平靜地看完,將這一切鎖進保險柜最底層。
有些傷害,無法彌補。
有些裂痕,無法修復。
我媽依然會托人送湯來。
我不再拒絕,但也不會打開。
那些保溫桶在辦公桌上靜靜放著,直到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