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你拿什么來彌補我被偷走的人生?”
“拿什么來彌補我躺在病床上,聽著你對另一個女人許下承諾的那些日日夜夜?”
“我?!?/p>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傷害已經造成,再多的道歉,都顯得蒼白無力。
“做不到嗎?”
我逼近他,“那就把腎還給我。”
“我們兩不相欠?!?/p>
“不,我不能?!?/p>
他痛苦地搖頭,“溫言,你把它拿走,我會死的?!?/p>
“哦?你現在知道你會死了?”
我嘲諷地笑了笑,“那你當初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它帶給你的新生,心安理得地去愛另一個人的時候,怎么沒想過,這顆腎,是我拿命換來的?”
他被我堵得啞口無言,臉上全是哀求。
“溫言,求你?!?/p>
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竟然對我說出了一個“求”字。
多么諷刺。
“求我?傅謹言,你有什么資格求我?”
“當初我發著高燒,疼得快要死掉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你在干什么?”
“你在陪著葉青青,給她的貓看病!”
“你對我說,讓我別作,別演戲!”
“那一刻,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一句話,就能要了我的命!”
我積壓了三年的委屈和痛苦,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帶著泣音。
溫徹心疼地將我攬入懷中,輕輕拍著我的背。
傅謹言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風化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