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風化的石像。
我的每句話,都像重錘,把他的驕傲砸得粉碎。
他終于明白了。
他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愛他的女人。
他失去的,是她用生命換來的,毫無保留的愛意。
而這份愛,被他親手,棄之如敝履。
“對不起。”
他喃喃地說著。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從溫徹懷里抬起頭,紅著眼睛看他,“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在乎。”
“因為在你心里,我溫言,就是個可以隨意丟棄的附屬品。”
“而葉青青,才是你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現在白月光變成了飯粒子,墻上的蚊子血成了朱砂痣,你又跑來跟我說對不起?”
“傅謹言,你不覺得惡心嗎?”
我的話撕開了他所有借口,露出里面自私丑陋的真心。
他無力地跪倒在地,雙手捂住了臉。
有溫熱的液體,從他的指縫間滲出。
他哭了。
我靜靜看著他,心里一片平靜。
太晚了。
傅謹言,一切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