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莊湘就在一旁道:“不可能!那個時候的師兄動不了,想假死脫身必須靠我們幫忙,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應該和師兄有同樣的狀況才對!”
“你確定自己沒有嗎?”
我用一種恐慌的眼神看著莊湘:“如果你只誕生了幾個月,但被插入了二十年的記憶,你要怎么證明那二十年是真實的?”
“……”
莊湘瞬間啞口無言,不過肖海的表情卻忽然放松下來。
“小莊說的沒錯,確實不可能。”
肖海說著,用手指在我們三個中間畫了一圈:“如果只有我自己,確實無法證明,但我們有三個人。”
“什么意思?”
肖海指了指莊湘:“就像小莊說的,你原來那副德行別說假死了,連下地都費勁。”
莊湘臉色一變:“我不是這么說……”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計劃,一定會交給我們兩個來執行。”
肖海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和莊湘:“我們的記憶里,有在觀察站工作的部分,如果能給我們插入,為什么不給你也插入一份,還留個破綻讓你懷疑?”
我被這個邏輯繞的有點暈,想了幾秒才道:“觀察者入夢前會清除記憶,可能他們當時沒想到我會用催眠恢復,所以就不用做那么多。”
“計劃初期確實是這樣,但王強不是說因為‘擾亂’,我們已經第二次進行第一階段了嗎?”
肖海不假思索的反問道:“通過催眠恢復記憶這種事,你已經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們還會存在僥幸心理?”
我看著肖海,感覺明白了什么,又感覺什么都沒明白:“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假死’這件事,一定是我們第一次做。”
肖海用手指敲著桌子篤定道:“否則只有你出現記憶缺失,就意味著只有你一個人成功脫身——半截身體的高位截癱,你跑一個給我看看?”
我活動脖子感受了一下:“是有點難……所以幾個月前我確實沒死過。”
“是沒‘假死’過。”
肖海糾正道,同時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沒假死’和‘沒死’是兩回事。”
我看著肖海,他的眼神讓我背上有點發毛。
但隨后我又發現不是因為他的眼神,而是我潛意識里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