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佩寧從鼻腔深處哼了口氣,似乎不想再糾纏這個話題:“總之我想告訴你,你可能被成羽騙了。”
我一怔:“什么意思?”
“他找秦玉林可能不是為了什么情報,他是來滅口的。”
“滅口?”
我聽到這個詞一怔,連忙偏頭去看成羽。
他還站在秦玉林旁邊,沒有過來的意思,但也沒有再催我過去。
在成羽身邊,秦玉林像近視一樣,微微瞇著眼睛打量著我,這個動作讓他的眼球看起來沒那么突出,也讓我難以看清他的眼神——不過他看起來是活著的。
于是我又看向楊佩寧:“您有證據嗎?還是單純的猜測?”
“沒有證據。”
楊佩寧搖搖頭,接著又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不過我的猜測就是證據。”
“……這是武斷。”
我翻了個白眼,盡量貼合“程宇”這個人設,然后快步走向成羽——或者說快步逃離楊佩寧。
來到成羽身邊之后,那種無形的壓力也隨之減輕。
我偷偷緩了口氣,故作正常的陰陽道:“都過河拆橋了還叫我過來,是有什么需要我效勞的嗎?”
成羽沒理會我的揶揄,神色凝重的瞥了遠處的楊佩寧一眼:“你對楊佩寧了解多少?”
我不知道他問這個是什么意思,隨即不動聲色的搖搖頭:“不算多,只看過他的資料,今天算是第一次接觸——怎么了?”
“那個人可能不是楊佩寧。”成羽表情慎重的盯著我,同時指了一下秦玉林:“他說的。”
“……”
我看著成羽沒說話,太陽穴又開始脹痛起來。
一分鐘前,楊佩寧告訴我成羽尋找秦玉林是為了滅口;一分鐘后,成羽和秦玉林告訴我,此時的楊佩寧其實不是楊佩寧。
早在布局的時候,我就預料到情況會變得非常復雜,但我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詭異的方向。
如果不是他們之間沒有機會交流,我甚至懷疑是他們約好了一起耍我。
按著太陽穴冷靜了幾秒,我看向秦玉林這個問題的根源:“你說他不是楊佩寧,有什么證據。”
秦玉林先看了一眼成羽,見對方點頭才輕聲道:“他和我認識的楊佩寧不一樣。”
這明顯是一句開場白,所以我只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就像雙胞胎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