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泰侯夫人拍了拍岑月華的胳膊:“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你姐姐這么久還沒回府,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你姐姐是喻將軍還沒過門的妻子,喻將軍怎么會不著急呢?”
江泰侯夫人又信誓旦旦的同喻永槐道:“喻將軍放心,我們江泰侯府肯定會找到月宜的。”
喻永槐看著這對母女的臉,只覺得作嘔。
杏杏不動聲色的上前:“侯夫人好。我說了,岑姐姐只是受了點驚嚇,眼下在別處歇息養傷,侯夫人與岑二小姐不必這般大費周章。”
江泰侯夫人一副不贊同的樣子:“喻小姐,你年紀小,不知道其中利害。這閨門千金,哪有這么晚了還不回府的?你別想著替你岑姐姐遮掩,若真出了什么事,你這樣只會反而誤了救她的時辰。”
杏杏眼眸沉沉,意味深長道:“看來侯夫人與岑二小姐一致,都覺得岑姐姐是處于什么‘危險’之中,需要人去救啊。”
江泰侯夫人微微變了臉色,正要說什么,卻見幾個衙差一路小跑過來,皂靴踩在街道的積雪上,咯吱咯吱的。
那幾個衙差對江泰侯夫人一抱拳:“是江泰侯夫人與令千金對吧?”
江泰侯夫人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們是?”
那幾個衙差又是一抱拳,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府尹有事請夫人與令千金去府衙一趟。”
江泰侯夫人這會兒總算覺出一些不對勁來,本能的拒絕:“天色晚了,有什么事需要問的,還請府尹大人來侯府相問吧!”
江泰侯夫人擺足了侯府夫人的架子。
然而那幾個衙差是根本不買賬,只冷眼看著,并不讓開:“還請侯夫人莫要為難我們。”
看那架勢,分明是打算上來強押的!
江泰侯夫人臉上微微變色:“大膽!我是江泰侯夫人!你們怎敢這般放肆!”
岑月華也強行按捺住要尖叫出聲的沖動:“你們這樣,就不怕我爹江泰侯上書彈劾你們?!”
幾個衙差冷笑一聲:“侯夫人,岑小姐,我們不過是聽命于上峰的差役。我們就明說了,眼下有一樁案子與你們有牽連,還請你們配合官府行事,同我們回衙門一趟,做個調查!”
江泰侯夫人不敢細想這話背后的意思,她只覺得牙齒都有些發顫:“……什么意思?什么案子?”
不會,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
然而衙差冷面無情的宣告,打破了她的奢想:“是近些日子在京郊流竄的那些流匪。他們供稱,受侯夫人雇傭。還請侯夫人同我們一道前去配合調查。”
江泰侯夫人跟岑月華腦子同時轟的一聲,幾乎是炸沒了理智。
什么意思?!
那些流匪,被抓了?!
不對,若是這樣……那,那岑月宜呢?!
“不,不對,這事,這事跟我們沒有關系!”江泰侯夫人臉色慘白,矢口否認,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沒有雇他們去綁架岑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