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求求陸炡別問了,難道要告訴對方:自己是因為做了一晚上春夢,而且對象還是他嗎?
所幸陸炡只當他是入學心情緊張,沒再追問。
坐上車,廖雪鳴扣好安全帶,面前遞來一個透明飯盒。
他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給我的?”
陸炡“嗯”了一聲,“早飯,吃了。”
廖雪鳴接過,打開蓋子。里面是一個煎得焦焦的三明治,一小瓶冷鮮牛奶。
陸炡似乎知道他要說什么,“我吃過了,早飯多做了一份,不吃就扔了。”
說罷,手伸過來要去拿飯盒。
廖雪鳴連忙護住,點頭:“吃的,吃的。”
陸炡輕笑,慵懶隨意道:“小心點兒吃,別弄我車上。”
三明治夾著厚蛋燒,蝦仁很嫩,只有一點咸咸的胡椒味。
專注于眼前的早餐,讓廖雪鳴暫時忘卻心中忐忑。小心謹慎地咀嚼,生怕弄到檢察官的跑車上。
喝干凈最后一口牛奶,也到了學院門口。
廖雪鳴把空飯盒裝進包,說等洗干凈再還他。
再次謝過陸炡,他下車,發現對方也開了車門下來。
檢察官大發善心,勉為其難地要領他熟悉學校,去教務處領課本資料。
廖雪鳴趕緊擺手,“不、不用麻煩您,我自己去就行。”
而陸炡強行攬住他的肩膀,輕輕敲了下腦門:“就你這笨腦子,迷了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冷冽厚重的木質香拂面而至,鼻尖蹭過柔軟的襯衫布料,甚至能嗅到洗衣液褪去香氣后微弱消毒液味。
這下廖雪鳴是真的失去方向了,神志不清地被他帶著走。
周遭似乎都靜了,只剩自己錯亂不齊的心跳聲。
廖雪鳴有些后悔,早上出門沒裝袋中藥。
再不喝,他感覺要死掉了。
到走廊,陸炡總算放開廖雪鳴。
他伸手蹭了下廖雪鳴的耳后,全是汗,深色的領巾幾乎要浸濕。
今日陰天,風并不悶熱。
陸炡拿了紙巾去擦他的后頸,皺眉問:“有這么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