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雪鳴疑惑地問,“。。。。。。她?”
“嗯,我妹妹。”魏執(zhí)巖停頓須臾,低聲說:“她比我小三歲,已經(jīng)不在這邊生活了。”
廖雪鳴意外他還有個妹妹,這些年從未聽對方提起過。
“魏哥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魏執(zhí)巖仰頭望向一輪明月,低聲說:“恩和。”
正式去民政院報道的頭一晚,廖雪鳴早早洗漱躺下。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使然,還是藥效真起了作用。近一周心臟不舒服的頻次大大下降,晚上睡眠質(zhì)量也好了許多。
他抱著被子,閉眼反復(fù)排練明早去學校報道的場景。
黑暗中枕邊手機忽然亮起屏,廖雪鳴拿過一看,瞬間從床上坐起來。
【陸檢察官:明早我去送你,在墓園門口等著。】
他咬著手指,刪刪寫寫,拒絕的理由還沒想好,又一聲消息提醒。
【陸檢察官:已讀不回,裝睡?】
廖雪鳴氣餒,只得回復(fù):【知道了,謝謝您。】
前半夜清醒得眼眶發(fā)酸發(fā)痛,后半夜抵不住疲憊迷迷糊糊睡去,夢卻一個接著一個。
夢里一切云霧迷蒙,唯獨陸炡的面容清晰可辨。
他的臉龐,他的撫摸,他的擁抱,他的親吻。。。。。。曾經(jīng)看過百余遍的三級電影,男主角的臉已然成了陸炡。
就在對方的手托住他的腿根時,廖雪鳴猛地睜眼,坐起來捂著胸口大幅度地喘著粗氣。
頭頂上搖搖欲墜的吊扇吱嘎作響,燥熱的風使他徹底清醒。
汗水浸濕短短的黑發(fā),汗衫徹底成了“汗”衫。
廖雪鳴有預(yù)感地掀開薄被,灰色底褲黏膩一片。
幾乎瞬間眼里噙滿淚水,他懊悔地攥了攥頭發(fā)。
赤腳下床跑到冰箱前,一口氣灌了三大袋中藥。
“你這是。。。。。。”陸炡微微瞇眼,俯身湊近廖雪鳴,看他腫腫的淚溝和發(fā)青的眼下,“昨天晚上偷東西去了?”
毫無征兆地接近,廖雪鳴嚇得后退一步,結(jié)巴著說:“我、我是沒睡好覺。”
“為什么沒睡好?”
廖雪鳴一啞,后背冒了汗。
他真想求求陸炡別問了,難道要告訴對方:自己是因為做了一晚上春夢,而且對象還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