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刑警下意識困惑地看向陸炡。
而他承認得坦然,抬起下頜,“不錯,確實是幫我買的,并且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都和我在一起,本人可以作證。”
“?”
刑警露出一副“為啥你不早說,還要在這浪費時間詢問”的眼神。
想著檢察官也許是為了程序正當,可好像又從他臉上看出點“得意”的神態?
刑警覺得自己一定是誤會了,輕咳兩聲,“詢問請繼續。”
“聚餐結束后,嫌疑人與你一同坐出租車回去,這期間他對你有沒有說過什么?”
“有的。”
“說了什么內容?”
“。。。。。。”廖雪鳴抿了抿唇,如實說:“說不要讓我和陸檢察官繼續來往,因為他是卑鄙小人。”
刑警表情凝固了,打字的背景音也停了,其余人表情古怪地面面相覷。
陸炡眼睛微乜,聲調明顯降低:“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說,我了解陸檢察官,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很好。”
陸炡從鼻腔里輕哼一聲,側頭看向記錄員,指節輕敲兩下桌面:“愣著干什么,記下來。”
記錄員:“。。。。。。”
視線又落回廖雪鳴,陸炡眉間微斂,“你有沒有發現對方的異樣?”
手上動作一頓,指腹觸碰到指甲倒刺的霎那間,廖雪鳴忽然想起了什么,唇色褪了幾分,說:“魏哥當時的手很紅,有脫皮現象。。。。。。像是沾上福爾馬林液過敏了,曾經有過相似的情況。”
此話讓現場的人表情驀地認真,仔細記錄話里的要點。
廖雪鳴微微挪動身體,以來舒緩胸腔的憋悶感。
可陸炡接下來的話,更讓他喘息困難:“你和嫌疑人的日常相處中,聽他提起過被害嗎?”
“。。。。。。我看到過他的個人信息表,是魏哥從精神病院做完義工回來后,放在辦公桌上的。”廖雪鳴呼了口長氣,繼續說:“他當時跟我說,是照顧過的病人。”
氣氛沉寂片刻,陸炡拋出了最后一個問題,“關于嫌疑人在永安殯葬太平間藏匿被害遺體之事,你是否知情?”
話雖輕,卻像濕透的棉花壓在胸口,廖雪鳴幾乎喘不上氣。
他啟開唇,說不出話。脖子像經久失修的轉軸,僵硬地轉了轉。
而檢察官的話更加嚴厲,“請回答是,或者不是。”
廖雪鳴艱澀地發出聲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