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怒火中燒正想罵人,可臟話剛到嘴邊就哽住了,因?yàn)殡S著黃海的手電光,我竟然在巖壁上看到了大幅的巖畫!
巖畫的整體面積約有三平方米,風(fēng)格非常原始,是用一種土黃色的顏料,在巖壁上涂抹出的簡略圖形。
其中有一些明顯的人形,但更多的,還是奇形怪狀、難以辨認(rèn)的圖形。
不過就算如此的簡略、甚至簡陋,也說明曾有人在這個洞穴里生活過。
于是我又看了一下周圍——
整個空間是一個梭形的狹長山洞,高度兩米多點(diǎn),長度大約20米、寬約10米,一側(cè)是那條靜靜流動的暗河,另一側(cè)就是繪制著巖畫的洞壁。
目力所及的所有巖石表面,都帶有明顯的、水蝕形成的柔和線條,說明這個空間曾經(jīng)長時間的浸在水下,但后來水量大幅減少,否則這些巖畫不會保留下來。
想到這我又看向那些巖畫。
我不知道這些巖畫是什么時候、由誰留下的,但直覺告訴我,留下這些巖畫的人,可能會知道“鬼地震”、甚至是【大災(zāi)難】的秘密。
這個想法讓我的精神振奮了不少,隨后我又注意到了黃海的反應(yīng)——他對巖畫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仿佛早就知道會看見這些。
“這是什么?”
我強(qiáng)打精神試探問道:“和‘鬼地震’有關(guān)系嗎?”
黃海回頭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鬼地震’?你不是失憶了嗎?”
“選擇性失憶,就是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
我隨口搪塞一句,順勢抬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我記得我是來參加一個研究地震的科考隊(duì),還記得我早上在一個營地里醒過來。”
我沒有直接堅(jiān)持說自己是科研人員,但這兩個“證據(jù)”的暗示,會讓黃海自己產(chǎn)生這種聯(lián)想。
果然,黃海思索片刻后,眼神里的警惕又消了幾分,然后蹲到我的身邊,開始檢查我的腳踝。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關(guān)系,我們是剛發(fā)現(xiàn)這些畫的。”
“剛發(fā)現(xiàn)?”
我下意識露出懷疑的表情:“你們不是在這研究好幾年了嗎?”
“……你真失憶了嗎?”
黃海狐疑的看著我,但還是簡單解釋了一下——
這幾年科考隊(duì)的研究重點(diǎn),一直在“鬼地震”的震源上,所以對于周邊稍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始終沒有太高的關(guān)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