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科考隊的研究重點,一直在“鬼地震”的震源上,所以對于周邊稍遠一點的地方,始終沒有太高的關注。
直到今天早上,科考隊為了躲避“鬼地震”,照例前往二號營地。
快走到那條地縫的時候,有一位專家突然尿急,去林子里解手的時候,意外失足滾下了一個小山坡,又在山坡底下發現了一個洞口。
那個洞口不大,但是很深,并且洞壁上繪制著這種巖畫。
或許是科學家的直覺吧,那位專家覺得“巖畫”和“地震”有某種聯系,再加上那個位置已經在地震范圍的邊緣,所以就把所有人都叫了下去。
再之后就是研究了。
專家們從洞口開始,記錄分析那些巖畫,而黃海留了十幾個戰士負責保護之后,自己帶著剩下的人深入山洞,一是探路,二是尋找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我聽到這里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在沈衛平的描述中,沒有任何關于“巖畫”的部分。
不過沈衛平掌握的信息都是他自己查的,所以也可能是單純的沒查到,而這種個人能力導致的信息缺漏,也正是我要進入這個夢境的原因之一。
想到這,我又把注意力放在黃海身上:“你說你帶人探路,怎么就剩你一個人了?”
“我讓他們留在沿途接應了。”
黃海指了指我摸過的那片巖壁:“這條山洞的整體構造有點像火車——地下存在一個個空腔,又被水下的通道連接起來。”
“水下通道大概五六米長,潛過去就能到另一個山洞,我在每個山洞都留了一個人,本打算探到這里就回去,沒想到……”
黃海說到這忽然停住,發現什么似的猛地抬頭看向暗河。
我心里一緊,下意識跟著他的目光轉頭,卻只看到一片緩緩流淌著的渾濁水面……
喀!
一聲脆響,我直接慘叫一聲彈坐起來。
同時黃海往后撤了一步,明顯早就猜到我會是這個反應。
“不用謝。”
黃海一臉淡定的撣了撣手,然后拿起手電筒照向暗河:“我們得游回去,你的腳這樣不行。”
我咬牙切齒的瞪著黃海,整個右腳踝又酸又脹,簡直感覺比剛斷掉的時候還疼:“你帶著我游不行嗎?”
黃海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接著伸手到水里摸索片刻,撈上來一根三指粗的麻繩:“你下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