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夢境的信息發生重疊,似乎意味著某種突破。
我極力壓制著加快的心跳,隨后裝成參觀的模樣繞到對面,借用石頭鳥巢擋住索菲婭的視線后,閉上眼睛輕聲呼喚:“‘主’你在嗎?還認識我嗎?”
一連呼喚了三遍,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而我身上除了潮濕和寒冷之外,也沒有任何被注視的感覺。
這個夢境似乎沒有“主”,至少圣殿里沒有。
這讓我稍稍松了口氣,打著手電筒去看墻壁上的花紋,可還沒看出什么門道,又被索菲婭叫了過去。
原來是柱子已經跟過來了,結果水池面積太小,再加上頂部有蜘蛛底座擋著,他只能潛在水下,先把帆布包一個個的遞上來。
我和索菲婭在上面接應,最后把柱子從水池里拖出來,三個人也一起累癱在了地上。
柱子是在水下憋的,我和索菲婭是累的,那些包實在太重了,尤其泡了水之后,每一個都有八九十斤往上,真難為柱子背著四個還能跟上我們。
“這里面是什么?”
我喘著粗氣用腳踢了其中一只,明顯帶著彈性的觸感,讓我忽然有種微妙的預感。
“一會兒要用的東西。”
索菲婭說著打開其中一只包的拉鏈,雖然我已經有所預料,可真看到之后,還是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懼。
那是一些被剝了皮的動物尸體,頭都被斬掉了,而且為了能塞進包里,它們被扭成各種詭異的姿勢,又在帆布包的禁錮下,被彼此間的脂肪粘連起來。
當索菲婭把包完全打開之后,看上去就像一個長著無數扭曲肢體的詭異肉磚。
第二個包也是這種情況,所以在打開第三個帆布包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可沒想到還是高看自己了。
索菲婭打開第三個帆布包倒出來,落地瞬間散成白花花的一片,無數的觸角似的東西扭曲蠕動著,簡直像是噩夢中才會見到的詭異生物。
我嚇了一跳急忙起身,這才發現是一包剝了皮的蛇,蛇肉的脂肪含量較低,沒有很好的粘連效果,所以落地的時候才會突然炸開。
與此同時,我還發現索菲婭的臉色變了,我正以為是她怕蛇,就見她皺眉問柱子道:“這是什么?”
“……長蟲。”
柱子的臉色忽然有點不自然,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低著頭:“這林子里挖一人深都見不著土,您要那土鱉子實在不好找……”
“那你為什么不在出發之前告訴我?”
索菲婭的表情愈發嚴肅,但看柱子低著頭一聲不吭,又嘆了口氣無奈看我:“陳博士,用蛇也可以吧?”
“……”
我稍稍一怔,因為我不知道索菲婭要干什么。
但這里的整體結構像一個祭祀場所,再加上她之前說“朝圣”,想來是要進行某種祭祀,于是便點了點頭:“只要心誠就可以。”
“那就好。”
索菲婭放松的呼了口氣,說著打開最后一只帆布包,我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那里面是四條腿和八條手臂,而且同樣被剝了皮,肌肉纖維在水里泡的時間久了,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灰白色。
“嘔……”
我幾乎本能的干嘔起來,雖然早聽說一些原始宗教的祭祀非常血腥,可“聽說”和“親眼見到”是有很大差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