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伴來吃飯的人大失所望,“怎么關門了,我們開車半個小時專門過來的。”
鄰店漁具老板,正坐在門前馬扎上擦拭釣竿,告訴他們:“這個外蒙子中午又打人啦,雖然人家好心沒報警,還是遭人投訴了。我早就說過這種‘神棍子’做什么買賣,回家燒燒香就能天上掉錢——”
陸炡收回視線,伸手按上車窗隔絕人聲。
他靠在椅背,抬眼望著黑夜中籠罩在霧氣里的長暝山,半山腰的位置能看到一角翹起的屋簷。
山里有座墓園,墓園里有家殯儀館,殯儀館里住著只壞貓,說他們不要再見面。
念叨完后的陸炡扯了下唇角,心想自己是被某個人傳染了嗎,幼稚成這樣。
正掛了車檔準備回去,導航突然響起,是一通FaceTime——阿玨。
陸炡拿下手機接了視頻電話,看到屏幕上的聞玨時,發(fā)自內(nèi)心寬慰地笑:“這是在家,出院了?”
“嗯,先在加州住一段時間,下個月回新加坡。”
近幾個月聞玨因頻繁手術、住院,來不及理發(fā)。頭發(fā)長到下頜處,被他抿在耳后。眼眶瘦得凹陷,鼻子上還插著氧氣管。
雖然看起來虛弱,但確實比上次通話時狀態(tài)好轉(zhuǎn)不少。
陸炡問:“以后是不是不用繼續(xù)動手術了?”
“醫(yī)生說未來五年大概率沒有什么事了,手術很成功,減輕了失禁的情況?!?/p>
說著聞玨湊近屏幕,盯著陸炡看。
他被看得不自在,“干什么?”
聞玨搖頭,又坐回去,挑眉問:“看你這失魂落魄的模樣,怎么,失戀了?”
“。。。。。?!?/p>
此時背景里傳來一聲嘲諷的笑,一只手伸過來放在床桌上一碟藍莓,“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可驚訝的?!?/p>
聞玨笑著側頭,“嘉青,別這么說,他也會難過的?!?/p>
陸炡氣得咬緊牙笑,“你倆演雙簧呢?”
又一聲嗤笑,寧嘉青:“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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